Banshee

【优桐】万圣节快乐 (一发完)

出于对优桐的爱我来写个万圣节贺文啦，本来是想参加群里的活动的，但是接文我超级不擅长，so...大家万圣节快乐！

★目前正追着第三季，补着uw的原著(刚刚看到第12卷），重刷第一季，会尽量不ooc的！

★接还在学院的，成为上级修剑士的两人，可能有私设。虽然从第二季开始就在追刀剑，但是从原著角度来说还是新人，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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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桐人正弯起双臂，枕在后颈，领着走在后面的优吉欧摇摇晃晃地在大街上走着。

——要说为什么是“领着”嘛，事实上，北圣托利亚修剑学院每年都会给练士们休假时间，以便他们可以更好的在放松身心之后，重新投入紧张的修炼中来，说是有假期，这假期实际上可是屈指可数，最多会在重大的节日庆典附近放上那么几天。

而作为上等修剑士的桐人和优吉欧，实际上有着更为灵活的时间支配和物品使用权。话虽如此，在来到这个学院一年之后，他们也还没来得及好好逛过这个处于『世界中心』的大城市。以剑技大会冠军为目标的两个人和其他上级修剑士一样，比初级修剑士有着更多权利，也被对剑技的追求和目标的渴望拘束在那个一成不变的修炼场里。

只是不一样的是，那些贵族子弟早就把央都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不再感兴趣，桐人二人却是没什么机会逛逛罢了。

就算这么说，桐人毕竟经常跑出去买蜂蜜派，要比优吉欧更熟悉这里的街道也说不定。

根本就是一副刚来的样子吧喂。

看着前面的黑色身影，优吉欧很明显能发现那个男孩的左顾右盼东瞧西瞅，嘴角似乎上扬到极致，眼睛几乎都要闪出光来。

少年神采奕奕。

优吉欧几乎每天都要起很早去修炼场练习，两个人有时候是一起去，有时候前一天桐人累的不行，优吉欧就会很明显地失去了叫醒桐人的技能，只得放任他多睡上那么所谓的“十分钟”。

即使是每天被周公纠缠着，桐人也总能在优吉欧无奈又宠溺地说完「好吧，但是一会儿要起来哦」之后的十五分钟内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可能是优吉欧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搞得他不太心安理得吧。

于是这天优吉欧在回到寝室果不其然发现清醒着的桐人后，就看到对方一脸沉思地坐在那把他常坐的椅子上。

「优吉欧！」桐人的脸色格外的凝重深沉。

「桐人？怎，怎么了？」桐人很少会摆出这样严肃的姿态，搞得优吉欧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可能是因为他接触的人不多，而桐人占了其中大半的原因吧，桐人似乎很轻易地就能影响他的心情。

「我说优吉欧啊」桐人把双手交叉放在下颚处，深思熟虑的样子，郑重地开口，「最近是不是，」

「什么？」

「有什么节日啊？」

「哦....哈？？」优吉欧真的以为桐人要和他说什么严肃的事，比如剑技难学习难提升啦，两个人的未来啦什么的，结果最后对方只是来了这么一句。

「所以说到底有没有嘛！」桐人大力的拍着椅子。

轻点桐人，那椅子的天命再这样下去在我们毕业前就要被你拍没了。

仅仅是腹诽了一句的优吉欧不愧是和桐人相处了许久的人。桐人不是这样就怪了好吧。这么想着，他挠了挠头。

「确实有一个啦，」早晨还没过，央都的天气几乎天天都是不错的，晨风带着微凉吹进屋内，抚摸在两个人的脸颊上，十分舒服。

「是叫海伦节啦，每年这个时候街上会挂满南瓜灯，满街都是糖果，大人们会扮成鬼的模样四处游走，而小孩子一般都会带着小巫师帽小斗篷，挨家挨户地要糖吃呦」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只是从爷爷那里听说的，只是像露莉德村那样的小村庄和一些小型的城镇是不会举办这种节日庆典的哦」优吉欧也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抚摸着被好好安放在旁边的蓝蔷薇之剑。嗯，果然摸到这把剑就安心了呢。

噢，是万圣节( Helloween)啊。还果然是音译过来的名称呢。

虽然说日本确实有万圣节的庆祝，不过那个时候桐人往往是在家享受游戏官方送出的节日福利，而不是选择出去逛逛——尽管最近几年好不容易和现实世界有了羁绊，他又总是在这个时候和亚丝娜诗乃她们在游戏里畅游了。

所以综上，桐人实际上并没有亲身体会过万圣节的节日气氛。

优吉欧应该也没有吧？

「既然这样——」桐人忽然从椅子上弹起，优吉欧手随即一抖，他的剑虽然重，但也差点难逃掉在地上的命运。「我们就出去逛逛吧！」

「什——」桐人把蓝蔷薇之剑拿起来放在一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也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来嘛来嘛，优吉欧也没过过万圣节对吧？」

「你看我们每天都泡在修炼场，累的筋疲力尽还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哎，我决定是时候放松一下了！而且就这一天，不要紧的」

「呃....」优吉欧的目光和桐人的对上，即使优吉欧总是约束少年不让他做出过分举动的人，但黑发少年眼中透露出的恳求和期许让他不忍拒绝。实在是太可爱了，况且，这么久了，优吉欧也十分地想出去逛逛。

不算是出格的事，对吧？

「那就...走吧！」「YES！」桐人激动的直接扑到优吉欧身上，他其实完全可以不去寻求优吉欧的意见，自己直接跑去玩，甚至不用请求对方的许可，但是这些可能他想都没想过。

要叫上优吉欧是当然的吧！如果优吉欧不在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开心呢。

抱着这个想法的桐人，就这样做出了上述的举动，兴奋把大脑完全占据，完全没有意识到金发少年也把双手搭在了自己肩上，紧紧地抱住过自己。

「我这就去通知萝涅和缇卓，放她们一天假，让她们今天不用来了」「那辛苦你喽」桐人俨然没有和负责的优吉欧一起跑这一趟的意思，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晃着自己的双腿。

于是现在——优吉欧此时此刻，就身处此处了。可能是因为这一年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请过假(桐人能逃过法眼跑出去买吃的真是太厉害了呢。优吉欧这么想着)，他们没有太困难就拿到了通行许可，从学院的附近开始闲逛。

两个人起的本来就早，身为男孩子收拾得也干净利落，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现在还是早晨，大部分店也刚刚开业，准备迎接活力满满的一天。

虽说庆典是在晚上，优吉欧一边盯着桐人防止他跑丢，一边也四处张望着。很多店铺都提前准备了起来，刚刚做好的南瓜灯都被挂在了外面，等着夜幕降临时被取下点上蜡烛。

街上已经主要是以橙色和黑色为主，明亮清爽的天气却也并没有让人感受到万圣节恐怖刺激的氛围。「这个发型真的超级——不适合你！」「那你再给我挑一个嘛，快点快点，我们一会儿还要去把衣服改了呢」

「啊啊真的是太麻烦了！所以说当时衣服就不应该买那么大的嘛」「是是，下一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

走在街道一侧的桐人清楚地听到理发店里两个女孩儿的对话。还记得以前在SAO的时候，如果要换个发型只要找发型师或者修得技能一键就能完成了，同样是幻想世界，这里的人都是实实在在的活着的。

因为这里，是『真实』的世界啊。

桐人放慢了脚步，偷偷观察着同行人的神态，明明最开始表面上不太愿意，现在也还是很开心的样子嘛——毕竟优吉欧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看他，正饶有兴趣地像他之前那样观察四周。

桐人盯着优吉欧，悄悄描绘他的侧脸。从最开始他就知道优吉欧是活着的，这个少年会哭会笑，会感到不安，会依赖他也独立自强，不像任何一个NPC或是什么AI，优吉欧甚至比那些恶毒的『人类』还要好上许多。

他注意到优吉欧的表情忽然变得纠结，那人咬着下唇微微皱起好看的眉。桐人一看到这个表情就知道优吉欧的心理了，他实在太过于了解身旁的少年。

只要是遇到纠结的，无法作出抉择的事，优吉欧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优吉欧也会很迅速的做出决定，他的性格太过温和，在抉择时刻总会放弃一些利于自己的东西。

这次也是，还没等桐人弄清缘由，金发少年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

继续向前走，路过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广场和一个在晨光下甚至会映出彩虹的喷水池，再从那些完全不会被他们吓到的鸽子身旁走过，桐人注意到一家商店。

是一家服装店，门上的牌匾上刻着万圣节的神圣语，透过玻璃就能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还有从里面传出的隐隐约约地说笑声，生意火热的样子。

「要进去看看吗？」优吉欧从忽然停下脚步的桐人身后探头向里张望。

『我说桐人你啊，好歹换换样子吧，天天穿黑色多无聊！』

「当然要去逛逛！」似乎是怕优吉欧反悔一样，总是能果断做出决定的桐人拉着优吉欧的手腕就冲了进去。

一推开门里面果然有不少人，有朋友们一起来为万圣节购物的，有恋人来买情侣吸血鬼或者僵尸套装的。

明明万圣节马上就要到来了，这些人才出来买东西呢。

谢绝了导购员小姐的热情招待，桐人四处乱逛了起来。

嗯，我看看.....

这里几乎什么都有，各色各样的面具，有的滑稽可笑，有的惊悚到到让人浑身发抖，还有各种颜色的血包，红色自然是最常见的，绿色的血也大受欢迎。

当然还有....「嘿咻！」桐人拿起一件物品，凑到正在斗篷货架前的优吉欧身旁，一下就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优吉欧虽然已经成长为一名剑士，不过警惕性和防备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自然被吓了一跳，「桐人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谁让你一点都没察觉的」桐人带着一脸“恶作剧成功！”的满足笑容，「你啊...嗯，我看看....」优吉欧不远处就是一面镜子，他凑过去。镜子里的金发少年此时正带着一个巫师尖帽，身后披着一个斗篷，少年这两年身高长了不少，斗篷把他的身材衬得修长。「哇，很适合你哦优吉欧，像个巫师一样呢」

优吉欧在镜子前转了两圈，风托起下摆形成完美的弧形，「是吗，我觉得可以弄一个吸血鬼哎」

「不过话说回来....巫师是什么？」

哎？？？

桐人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明明有吸血鬼僵尸这种传说的设定，却没有任何关于巫师的说法。

还真是失策啊。

「就，就是形容使用神圣语的人啦，只不过是另一种说法而已，嗯，就是这样！」

「噢，」优吉欧本是有点兴趣的，他现在只是把东西都放了回去。

他和桐人认识许久了，可以自诩是最了解桐人的人之一，不能说是唯一一个，毕竟他也不知道桐人以前身边有哪些人。但他能察觉到桐人的与众不同。桐人总是有着比他人都要新颖独特的想法，有着过于果断的决心和信心，有不服输还勇往直面的冲劲。桐人有时候也会说出一些他不太听得懂的词，有时候更会忽然走神。

这样的桐人，就好像，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优吉欧把斗篷挂了回去，把这种可笑的念头压了回去，自嘲道，怎么会呢，怎么可能会有人是从这个世界以外的地方来的啊。

只是有时候优吉欧会想，就像爱丽丝被夺走一样，他会不会也夺走了谁的他呢？

「不喜欢吗？我觉得很适合你哦」优吉欧只是摇头，不知道是在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桐人你，以前也有朋友吗？」

优吉欧的声音不大，但一丝不落地掉进了桐人的耳朵里。桐人身影一顿，拨了拨衣服，假装在挑选的样子，「有的哦」

「哎？你记得吗？」

「当然，」桐人的动作终究是停下了，「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伙伴呢」

「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人」

优吉欧其实有点失落，希望他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只能和他说笑，只能在他的面前露出那一份深藏的脆弱……但这种念头他不敢放任其自由生长，这样的想法太过自私了。他当然为桐人从不形单影只而感到快乐，只是有一瞬，仅仅那一瞬间，他希望桐人拥有的只有他，就像他自己一样。

太自私了。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的话，桐人会记得我吗？」

「说什么呢，你可哪里都不会去，我们还要去把爱丽丝带回来，记得吗，你可不会轻易放弃啊。然后我们会回村庄，再共同探讨未来」桐人转过身，『消失』『死亡』这种话题他从来都不会是当成玩笑话，这已经让他在SAO里吃尽苦头了。

「况且就算你离开了」桐人露出自信的笑，「我就是硬绑也要把你绑回我身边」

明明被束缚这种话应该让他不爽才对。优吉欧此刻却是放下心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比旁边化好妆的『精灵』还要好看上几分。

「那希望有一天桐人你能和他们再相见呢」

「嗯，」许是怕优吉欧感到孤独，桐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就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吧」

「真的吗？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呢」

「当然会啦，」

「因为你们都是善良的人啊」

低头凝视脚下的石子路，一块，两块，三块，把不大不小的石头子踢走，听它发出细微的响声，优吉欧抬起头来，就像早上出门时那样，桐人正在他前面不远处慢悠悠地前行。

他们走了不少地方，在热闹的饰品店桐人带着坏笑硬给他买了一条漂亮的女式项链，把钱花的毫无用处，他却也只能无奈收下。在价格昂贵的理发店两个人进去仅仅只是看了价格，就默默退了出来——那费用几乎要把他们两个抵在那儿了。

在饮品店他偷偷给桐人买了一杯芥末奶茶，不过很快就被报复了回来——因为聪明机灵的少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两个人的奶茶给交换了，最后还是优吉欧呛了个半死，脸都红了一片。

两个人就这样不停地逛啊逛，好像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似的，把自己玩的精疲力尽。

看着桐人的背影，优吉欧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奇怪，在桐人到来之前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得来着？天天砍树....吧

不知不觉中，在桐人到来之后，他已离原先的生活太远。仅仅是不到两年的时光，他却早就习惯了有桐人陪伴的日子。每天早上起来清洗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叫桐人，两个人一起去训练场，那人一挥剑摆出姿态他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总是八九不离十。然后一起回宿舍，吃饭时对方不用特地提及，他就知道对方的喜恶，还总会特地用他讨厌吃的东西捉弄他。

不知不觉间，不仅离以前的东西太远，桐人也已经浸入他的生活太深，就像是无限向下生长的根，盘曲交错，难以清除。一旦失去就会不知所措。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桐人给的。

「没有桐人的话，真不知道怎么办呢」优吉欧小声的自言自语道，走在前面的桐人本不该听到这句话，黑发少年忽然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来，声音安稳可靠，「优吉欧早就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嗯....就是缺了点冒险精神」

「我那是谨慎好吧！」优吉欧哑然失笑。

「是是」少年再次踱步，「可是我....」「啊！蜂蜜派！」

优吉欧还没来得及开口，黑发少年就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了出去，扑向一家烘焙坊。

「桐人你慢点！」真是的，还像个孩子一样呢。优吉欧无奈的叉腰，他也跟着过去，脚步停在了窗边，桐人就在玻璃那侧，正细心地挑选着蜂蜜派，阳光把他平时深不见底的眼眸映成了棕色，干净，漂亮，又引人注目，让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有可能只是在找寻他，黑发少年抬头便与他四目相对，随即微笑，轻轻敲打玻璃，发出“咚咚”的声响，似乎是在催促他。

「这就来」似乎是在对自己说，他的手覆盖在门把上。清脆的铃声在空中划过，瞬间打破了店内的静谧。

金发少年迈步，走向他的同伴，搭档，倾慕对象，也在走向他的未来。

他停下脚步，黑发少年把自己最喜欢吃的蜂蜜派往他嘴里送。笑的极其开心。

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不仅是万圣节，别的节日我们也一起过，好不好。

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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